過了一會兒,張文秋和陪同的兩位市委領(lǐng)導(dǎo)出來了,張世保領(lǐng)他們到隔壁的會客室里坐著喝茶。張文秋笑瞇瞇地對他們說:“兩個年輕人嘮得挺投緣的,讓他們嘮吧!”一位市委領(lǐng)導(dǎo)聽出話里有音,笑著說:“好長時間沒有看到岸青這么開心了,平時岸青見了女孩子話就少,今天的話卻格外多,看來他和邵華挺合得來呀!”他邊說邊注意觀察張文秋的表情,揣摸她內(nèi)心的想法,張文秋是個爽快人,她馬上就向市委領(lǐng)導(dǎo)坦露了心跡:“唉,岸英這孩子走得早,毛主席他老人家常常心里很傷感,我的大女兒思齊又沒有給主席一家留下后代,我總覺得心里有些欠他老人家的!岸青的歲數(shù)也不小了,我們這一家和主席家知根知底,我很想把這門親事再續(xù)下去,我想主席也會贊成的,就是不知道他們這兩個年輕人中不中意?”
市委領(lǐng)導(dǎo)一聽,立即起身親自給張文秋續(xù)滿茶水,興奮之情溢于言表:“這真是天大的喜訊吶,以前,我們也都為岸青的婚事著急操心啊,其實那是瞎忙活呀!現(xiàn)在看來,岸青的終生大事有著落了,邵華姑娘才貌雙全,和岸青作伴再合適不過了,我們真是高興?。 ?/p>
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,毛岸青和邵華才從客廳里有說有笑地走出來。晚飯增加了一個菜———沙鍋燉狗肉,是正在旅大黑石礁療養(yǎng)的羅瑞卿大將特意派人送來的。他在電話里跟張世保說:“這是剛殺的一條狗,我留了半只,另半只送給岸青和文秋母女嘗嘗?!惫啡馐怯脼o州老窖酒烹制的,味道很香濃,邵華邊吃邊高興地說:“我在大學(xué)里好長時間都沒聞到肉的香味了!”
晚上,賓館舞廳舉行舞會。邵華性格活潑,特別愛跳舞,她拉著毛岸青走進了舞池。毛岸青跳起舞來,像是邁步走直線,逗得邵華咯咯直笑:“好了,好了,咱去坐著歇會兒吧?!?/p>
毛岸青和邵華跳舞的時候,張世保一直在場做警衛(wèi)。晚會快結(jié)束的時候,一眨眼的工夫,他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毛岸青和邵華不見了。開始,他還以為是去洗手間了,可他哪里知道,這倆人是故意避開他。當(dāng)他滿頭大汗地在賓館后廚房里找到了毛岸青和邵華時,倆人正在有滋有味地吃著晚飯沒有吃完的那鍋狗肉呢?!澳銈円膊唤o我打個招呼,萬一有個什么閃失,誰負得了這么大責(zé)任吶?”張世保喘著粗氣,腦門上還掛著汗珠。
邵華急忙遞過自己的手絹,一邊連聲道歉,一邊忍不住吃吃笑個不停:“張?zhí)庨L,真對不起,這事都怨我,是我不叫岸青大哥和你打招呼的。因為……因為我饞了,想偷狗肉吃。作賊是沒有提前打招呼的呀!”張世保被邵華逗笑了,他第一次領(lǐng)教了邵華開朗活潑的個性。邵華在旅大只呆了十幾天,就匆匆趕回北京上學(xué)了。她和毛岸青道別時,兩人都有些依依不舍。從此,倆人鴻雁傳書頻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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