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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西省上饒市弋陽縣某制藥有限公司員工呂樟木:我們求之不得了,我們不要的東西,他能拿去這不是好事嘛。原來我們的稻殼灰,廠里要花300多萬的處理費用。
2006年3月,經(jīng)過了20多天的悶燒,第一窯即將出爐了,宣全和所有工人都蹲在窯爐前等待成功的那一刻。
宣全:哎呀,終于可以開爐了,人家產(chǎn)品在國外早就采購開始正常生產(chǎn)了,我說我們都是按照他們的要求按照他們的工藝流程來做的,肯定沒有問題。
可是打開窯門的一剎那,宣全和員工都傻了眼。哪有什么淡粉色的灰啊,明明還是一片漆黑的稻殼灰。宣全不甘心,他跑進窯爐,拿鐵鍬挖遍了窯爐的所有角落,卻連一點點淡粉色的灰都沒找到。
第一窯可能是保溫沒做好,燒第二窯時,宣全每天都用腳踩,用鐵鍬拍,以防保溫不好。可第二窯出來后,跟第一窯一樣,還是黑灰進去的黑灰出來的。
就這樣,宣全燒了一窯又一窯,直到2006年底,燒了二十來窯
卻沒一次成功。根本沒見過哪怕一塊淡粉色的灰。
宣全公司原生產(chǎn)部長萬智勇:我跟宣全說,這燒一爐沒用燒一爐沒用,我說是不是燒不出來啊。
臺灣客商提供的圖紙應該沒有問題,問題應該是出在宣全的操作上。因為給那家臺灣客商合作的臺灣和馬來西亞的生產(chǎn)廠家,都生產(chǎn)出了合格的產(chǎn)品。而此時,宣全不僅把自己所有積蓄40多萬元花了精光,就連后來向親戚朋友借來的40萬元也所剩無幾,宣全幾乎到了崩潰邊緣。
宣全:一個人坐在角落邊上很難受。
為什么人家能做出來的東西,我們得到同樣的圖紙啊工藝流程啊,為啥我的產(chǎn)品出不來。我們的操作過程可以說做的非常仔細了。無數(shù)次問自己哪里出了問題。
父親看宣全投了這么多錢進去,卻一噸產(chǎn)品都沒燒出來,很著急。2006年底的一天,父親趁宣全不在廠里的時候,跑到工廠把好幾個工人攆回了家。
父親宣光輝:都是借了錢。我兒子沒有錢了。我兒子過年拿不出錢給你們發(fā)工資了。幫一個忙大家,你們可以另外找一家做一下。這個窯要停下來。
干了快一年,老板卻一直在賠錢。就是按時給工錢,很多員工也不好意思再干下去了。聽宣全父親這樣一說,當場就有5個員工卷鋪蓋走人了。
那天晚上,宣全回到廠里得知了發(fā)生的一切后,一個人守著空空的廠房,看著黑灰流淚。
宣全:連我爸都不支持我。所以很委屈很難受。我從踏出創(chuàng)業(yè)這步路走到現(xiàn)在,這么多年把自己所有積蓄,積累的資金都投入到這里來。不能就這樣半途而廢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