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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等級森嚴,踐踏人權,封建農奴制在東方的最后堡壘
1959年以前的西藏,仍然保留著封建農奴制。法國旅行家亞歷山大·大衛(wèi)·妮爾1916-1924年間曾先后5次到西藏及其周邊地區(qū)考察。1953年,她出版了《古老的西藏面對新生的中國》,對舊西藏的農奴制有過這樣的描述:“在西藏,所有農民都是終身負債的農奴,在他們中間很難找到一個已經還清了債務的人。”“為了維系生活,農奴不得不借錢、借糧、借牲畜,支付高額利息。然而,來年的收獲永遠還不完膨脹的利息。”“在毫無辦法的情況下,他們只好再借,借口糧,借種子。……如此下去,年復一年,永無完結,直到臨死的時候也不能從債務中解脫出來,而這些債務就落到了他兒子的身上,可憐的兒子從剛一開始種田生涯起,就受到這些祖?zhèn)鞯膫鶆盏膲赫ィ@些債的起源早已是遙遠的過去的事了,他根本不知道這從什么時候說起。”“這些可憐的人們只能永遠待在他們貧窮的土地上。他們完全失去了一切人的自由,一年更比一年窮。”
在封建農奴制下,人被劃分為等級。在舊西藏通行了數(shù)百年的《十三法典》和《十六法典》,明確將人分成三等九級,將森嚴的等級制度法律化。法典規(guī)定:“人分上中下三等,每一等人又分上中下三級。此上中下三等,系就其血統(tǒng)貴賤職位高低而定”,“人有等級之分,因此命價也有高低”,“上等上級人命價為與尸體等重的黃金”,“下等下級人命價為一根草繩”。
落后的封建農奴制以及政教合一的神權政治,使舊西藏成為一個貧富分化極其懸殊的社會。至20世紀50年代末,占西藏人口不足5%的三大領主及其代理人幾乎占有西藏全部耕地、牧場、森林、山川、河流、河灘以及大部分牲畜。據(jù)統(tǒng)計,1959年民主改革前,西藏有世襲貴族197家,大貴族25家,其中居前的七八家貴族,每家占有幾十個莊園,幾萬克土地(15克相當于1公頃)。十四世達賴家族占有27座莊園、30個牧場,擁有農牧奴6000多人。十四世達賴本人手上有黃金16萬兩,白銀9500萬兩,珍寶玉器2萬多件,有各種綢緞、珍貴裘皮衣服1萬多件。而占西藏人口95%的農奴和奴隸,則一無所有,處境悲慘,毫無人權可言。對這些人,西藏有民諺稱:“生命雖由父母所生,身體卻為官家占有。縱有生命和身體,卻沒有做主的權利。”
——封閉落后,遠離現(xiàn)代文明,絕非想象中的“香格里拉”
20世紀30年代,英國作家詹姆斯·希爾頓在《消失的地平線》一書中,描繪了夢幻般美妙絕倫的人間樂土——“香格里拉”。此后,追尋“香格里拉”成為許多人的夢想,有人甚至把西藏視為“香格里拉”的原生地。然而,這只是人們的善良愿望,舊西藏根本不存在“香格里拉”。
舊西藏的落后從以下情況可略窺一斑:直至1951年和平解放時,西藏沒有一所近代意義上的學校,青壯年文盲率高達95%;沒有現(xiàn)代醫(yī)療,求神拜佛是大部分人醫(yī)治疾病的主要辦法,人均壽命只有35.5歲;沒有一條正規(guī)公路,貨物運輸、郵件傳遞全靠人背畜馱;僅有一座125千瓦的小電站,且只供十四世達賴及少數(shù)特權者使用。
親歷舊西藏的中外人士無不被其落后的社會場景所觸動,并留下許多身臨其境的描述。1945年,李有義在西藏實地考察數(shù)月后觀察道:“在沿著雅魯藏布江中下游約1700多英里的旅程中,我所看到的是一派衰敗的景象。在每天的旅程中都能看到幾處人去樓空的廢墟,壟畝痕跡依稀可辨,人煙卻已杳杳。我所經過的這種‘鬼鎮(zhèn)’何止百處……我出發(fā)考察時正是秋收季節(jié)。這個季節(jié)就是在內地比較落后的農村里,你也可以在農民的臉上看到收獲的喜悅。但是在1945年的西藏農村,我卻不曾看到一副喜悅的面孔。我所看到的是貴族和‘差領巴’(收租人)對農奴的怒吼和鞭打,我所聽到的是農奴的哭泣和嘆息聲。”
原英國《每日郵報》駐印度記者埃德蒙·坎德勒在1905年出版的《拉薩真面目》中也寫道:拉薩“這座城市臟得無法形容,沒有下水道,路面也沒有鋪砌石塊。沒有一棟房子清潔干凈或經常有人打掃。下雨之后,街道就成了一洼洼的死水塘,豬狗則跑到這些地方來尋找廢物渣滓”。
曾任西藏自治區(qū)廣電廳廳長的杜泰(藏族)回憶說:“當1951年我來到拉薩的時候,這座城市的貧困和破敗確實也出乎我的意料。那時候,拉薩除了大昭寺周圍的八廓街,幾乎沒有一條像樣的街道,也沒有任何公共服務設施,沒有路燈,沒有供水和排水設備。街頭經常看到凍餓而死的人的尸體,還有乞丐、囚犯和成群的狗。大昭寺西面是叫‘魯布邦倉’的乞丐村,小昭寺周圍也是乞丐聚合地。當時乞丐竟有三四千之多,占城市人口的十分之一強。”
1950年,原西藏地方政府噶倫、后來擔任過中國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的阿沛·阿旺晉美向噶廈發(fā)電反映昌都地區(qū)情況時說:“因時世混濁,民不堪命,這里有的宗(相當縣)內僅有七、八戶還有糌粑,其余全以食元根(即蔓菁)為生,乞丐成群,景象凄涼。”
大量事實證明,到20世紀中葉,西藏的舊制度已經走到了盡頭。阿沛·阿旺晉美曾回憶說:“記得在40年代,我同一些知心朋友曾多次交談過西藏舊社會(制度)的危機,大家均認為照老樣子下去,用不了多久,農奴死光了,貴族也活不成,整個社會就將毀滅。”
20世紀50年代,世界上大多數(shù)國家和地區(qū)已實現(xiàn)了政教分離,此時的西藏仍然實行著這種落后的制度,嚴重阻礙著西藏社會的發(fā)展進步,使西藏與現(xiàn)代文明漸行漸遠。19世紀后,世界許多國家和地區(qū)掀起廢奴運動,英國、俄國、美國等國紛紛廢除奴隸制度。1807年,英國議會通過法令禁止本國船只參與奴隸販運交易。1861年,俄國皇帝亞歷山大二世正式批準了廢除農奴制度的“法令”和“宣言”。1862年美國總統(tǒng)林肯發(fā)表《解放黑人奴隸宣言》,1865年美國國會通過《憲法第13條修正案》,正式廢除奴隸制。1948年,聯(lián)合國大會通過的《世界人權宣言》規(guī)定:任何人不得使為奴隸或奴役;一切形式的奴隸制度和奴隸買賣,均應予以禁止。在農奴制近乎絕跡的20世紀中葉,世界上最大的農奴制堡壘依然盤踞在中國的西藏,這不僅阻礙著中國社會發(fā)展進步,也是對人類文明、良知和尊嚴的羞辱。
隨著新中國的建立及中國社會的發(fā)展進步,在20世紀50年代末60年代初,西藏舊制度被徹底廢除。然而,十四世達賴集團卻逆歷史潮流而動,非但不反思舊西藏政教合一制度的黑暗殘暴,反而留戀不舍,夢想著有朝一日把這種制度重新搬回西藏。對此,十四世達賴集團的有關文件有著清楚的記載。1963年制定的《西藏未來民主憲法(草案)》中稱:“西藏以佛祖所教誨之佛法精神為基礎,建立一個民主統(tǒng)一的國家”。1991年制定的《流亡藏人憲法》規(guī)定:“未來西藏的政治是在堅持非暴力原則的基礎上建立一個政教合一、自由安定的民主聯(lián)邦共和國。”1992年制定的《西藏未來政體及憲法要旨》將“政教相輔”規(guī)定為未來西藏的政治性質。2011年修訂后的《流亡藏人憲法》規(guī)定:未來西藏政治是“政教結合”。